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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 (第1/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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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.什么巧克力蛋糕吃完这么有劲儿,失恋士力架吗

地上摆着个空空的伏特加酒瓶,沾满酒味的纸巾扔进垃圾桶,整个房间都是酒味。不喝酒的梁代文,在柜子里翻出一瓶红酒,看了半天上边的标签,目光却有点弥散;用小刀划过封盖,又拿着开瓶器慢慢旋入软木塞,不熟练的人,像在钻木取火。而这一系列动作,暧昧得顾逸咽了咽口水。

“啵”地一声,软木塞顺利拔出,顾逸如梦初醒地一抖。坐在地板上的梁代文拿着软木塞看她一眼,没说话,只和她一杯一杯地喝酒,搞得像是桃园结义。喝到双双打酒嗝,靠在沙发上的梁代文目视前方,黑衬衫经她的手碰过,扣子在扣眼里一半,领口依旧没有打开。顾逸坐在另一边,周身被酒精麻痹再被空气里的味道笼着心智,身体都跟着潮热起来。此时此刻还冒出个段子——一个女人能在男人身边殷勤而毫无性欲地坚守还倍加爱护,那这份感情应该是——母爱。

到了这份感情该变质的时候了。

“我最近抽不到ounce的脱口秀了。”梁代文先开口。

“你前一段时间运气太好了。见我这种人,的确是会消耗点幸运的元气。”

梁代文把手指在嘴角推了推,算是发自内心地想笑。顾逸不知道该欣慰还是心酸,他在随着时间进步,像个脆弱又努力的小孩,却因为早已成年,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夸赞了。

“我这一个月几乎都没在家,给一个盲人学校设计了滑轨楼梯的扶手,楼梯的墙边做了个轨道,有承重,视力障碍和肢体障碍的学生可以推着它顺利上下楼。关醒心以前和沈医生聊天时说过一个经历,小时候学习过很多词汇,但对‘大海’和‘天空’这种词最亲切,很大很广阔,就像她身处的黑暗一样。导致她拥有了视觉后,对蓝色一直很难接受,因为她总觉得大海和天空就该是黑的。”

顾逸想起余都乐经常送给关醒心的蓝色矢车菊。

“我在感受不到感情时,总是想起关醒心的这个比喻。”梁代文靠在沙发上:“正常人都习以为常,而我无法理解和接受的东西,我就换一种方式去理解,就像关醒心觉得大海该是黑色一样。有人会觉得我可怜,我就会觉得这可能是站在高处对我的凝视;有人说我难接近,也许就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——可能也有一些偏差,但不算错得离谱。”

顾逸看着梁代文的房间,这才明白,梁代文拥有这么多东西,都是他偏差的理解所获得的拥有。“感同身受”这种词汇,对梁代文来说,简直残忍。

“今天有个盲人女孩来我工作室感谢我。上周被邀请去做过演讲。有个大概是班长的女孩,父母陪同来了办公室,说以后也想成为我这样的人。趁她父母出门挪车,她突然脸红着问我,能不能和我结婚。她只有十五岁,我想,她可能是为了完成一次暗恋来的。我和她说,你一定会等到一个愿意真正喜欢你,发自内心地想要和你共度余生的对象,结婚,要等到那个能给你承诺的人。而她只想问我愿不愿意。那一秒我说出的‘我愿意’,是心甘情愿的。可能我希望她幸福吧。”

“你太善良了。”

“有吗。”梁代文坐在桌上,看着被纸划伤的手指:“可能也是想到了前女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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